下午三点四十。

    朱瞻基要回去睡觉了。

    喝的半醉的他,走路踉踉跄跄,双眼迷离,嘴里哼着歌,一只袖子撸到胳膊肘,一只袖子垂着,头发也有些散乱,一只鞋还走着走着就掉了,处处彰显着纨绔气质。

    要在平时,李中孚肯定让他找间病房先住着。

    可今天李中孚也没少喝,根本顾不上朱瞻基。

    万贞儿喝的不多。

    可她酒量本也不好,同样没能发现朱瞻基的醉酒状态。

    晃晃悠悠来到一楼,朱瞻基看见三个时空负责开门的太监、士兵、锦衣卫人手一根棒棒糖,嗦的起劲,‘嘿嘿’笑着凑了上去:“给朕一个,朕也要吃。”

    这些人的棒棒糖都是朱高炽赏的。

    仁宗陛下觉得他们整天在这边站岗,虽然不累,但很枯燥,功劳也很大,所以时不时就会给些奖赏,收买人心。

    虽然有些舍不得,洪熙时空的其中一名士兵还是忍痛从怀里掏了一根棒棒糖给朱瞻基。

    “谢了兄弟,改天请你去山东喝啤酒,吃蛤蜊。”朱瞻基惊喜的接过棒棒糖,笑的像个孩子。

    “殿下这是要回去?”士兵道了声谢,顺势问道。

    朱瞻基点了点头,直接唱了起来:“我想飞到天上去,去呀去放羊,给我心爱的羊儿吃上几朵棉花糖。”

    众人:……

    “殿下喝多了,咱们送他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送他回哪儿?景泰时空还是洪熙时空?”

    几人正商量着,一个手里拿着拨浪鼓的可爱小女孩突然出现在医馆大门口。

    她约莫两岁多,身穿粉红色小袄,披粉红色披风,头上带着小号金钗,一看就非富即贵。

    小女孩并不怕生,反而大胆打量着四周,仿佛对一切都很好奇。

    她注意到朱瞻基等人后,提着下摆往前跑了两步,俏生生朝着朱瞻基问道:“小郎君,介里系哪里?”

    朱瞻基回头看她,却因为醉眼朦胧而看不真切,只依稀瞧着像是自己的王姑宜伦郡主:“姑姑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?三姑奶奶呢?”

    小女孩歪着头,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:“小郎君,你说省模,我叮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