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报纸,垫在地上,用自己随身带着的包包,垫在脑后,充当枕头。到了吃饭的时候,就盘腿坐在报纸上,捧着盒饭,用叉子呲溜呲溜地用餐。
医院的工作人员对此司空见惯。
苏曼一开始还不怎么适应,但是时间一长,也能忍耐下来。
唯一让她有些郁闷的是,要是自己离开了床位太长时间,就会有人不客气地占用她的床位,坐上休息一会儿,或者干脆躺在上面睡觉。
有一次苏曼到医院外面散步消食,顺便跟陈妈打视频电话,看一看豆豆。
再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自己的床位上躺着一个白人大叔。
大叔身上脏兮兮的,躺在苏曼的床上,很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,呼噜声震天响。
苏曼没去把那位大叔叫醒,只是自己一个人到花园溜达了老半天,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,苏曼才回来,那位大叔已经不在了。
只是原本洁白的床单被褥,留下了一团团发黄的汗渍残留。
还有久久挥散不去的汗臭味。
最让苏曼无法忍受的,是大概有人又在上面,吃了什么东西,她的床上,到处都是面包屑和带着油污的食物残渣。
她从小在沈卿身边,是没得到过多少亲情的滋养。
但是吃穿用度,都是按名门淑女的标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