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伤害他。
她没有办法同厉家人诉说自己的恐慌,他们只会说她疯了。
而自己的亲人,大概是对她过于失望,至今隐匿他处不肯露面。
以前的好友也在这几年渐行渐远。
算来算去,她竟然只能找医生来倾诉。医生虽然性格并不温柔,可是耐心,冷静,可靠,而且嘴严。
她身上总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烛音安静听她说完,并未发表意见。
给柳如烟整不自信了,她小声说道:“你是不是也认为,是我太疑神疑鬼了。”
烛音缓缓摇头:“谨慎点没有坏处。”
她尝试提出建议:“既然你现在待在你丈夫身边,感到不安。那么要不试试,暂时离开厉家,自己一个人带着年年住一段时间呢?”
这已经是在警告范围内,她能说出的最极限的话语了。
然而柳如烟想都没想反驳:“那怎么可以?我们年年是厉家唯一的小少爷,我带着他离开,外面会怎么看待他?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不受厉家宠爱。”
烛音:“……”
大概是看她神色淡下来,柳如烟小声补充:“我也只是怀疑,没有证据,我怎么好让年年和他爸爸分开?说不定他只是想多和儿子相处,带着他玩一玩。还有,孩子的爷爷奶奶,每天也要见一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