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长生对他鼓励地一笑: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长生叔,前些年我祖父祖母治病,欠下了不少债务,这两年我娘还了一些,还剩下十六两五。

    我家还有一亩田一亩地,这些正常价钱是十五两左右,还有一个宅子,宅子不大,估计也就值八到十两。

    为还债,田地卖了别人可能不会说什么  ,但这样带我走可能就有些难了,我是个男孩,是三代单传,村里只有一个堂叔最亲,如果带不走,估计是要跟他家过几年。

    如果是要跟他家过,也不能白了他家,你跟我娘估计也得拿些银子出来,族里这样决定,也不是稀罕我,是有些丢不开面子,还有就是没有台阶下。”

    万长生有些懵,感觉自己对着的是一个长者,正对他悉心教导。

    “这样一来,我娘怕是要不嫁了,毕竟再嫁没她儿子重要,她不会放心把我丢给别人,那家人本也跟我们家不怎么样。

    长生叔,我想把田地送给族里,宅子送给堂叔家住,我舅母说,你愿意拿一笔聘金,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能拿十六两五给我们还债,比你预期的多出来的那部分银,以后我会赚钱还你。

    田地我会说送族里,每年的出产用来修祠堂,但我要跟娘走,宅子送给堂叔,他家也会帮着说话,还会帮着照顾祖坟,除了我能走,还得要族长开和离书,并同意我出族随嫁,这个族长是可以做的。”

    万长生不解:“大顺,你爹已经过世五年多,快六年了,现在写和离书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长生叔,那年我爹出事,同时出事的几个人都找到了,只有他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后来衙差说肯定是掉深崖,毕竟当时旁边就是很深的崖。

    九成九应该是这回事,但万一的一分成真了呢?几年后他回来,没有和离没有休,你们的婚事就不能作数,到时候我娘怎么办?难道接回家去作妾?二嫁过后不可能再当正妻。”

    万长生更懵了,晕晕沉沉的问:“你亲爹已经出事六年,绝对不可能还活着,如果活着,肯定早已经归家了,哪里能丢下父母妻儿不管。”

    “长生叔,我听常大夫说过,有一种病,那就是失忆症,如果人不小心撞了头,可能短时间失忆了,也可能好几年记不得自己以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