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让外人知道,李师傅如今也不是外人,他已经跟孙思成签了二十年的协议,这二十年他只为孙家打铁,铁匠铺这个月就会搬至药庄来,李家人愿意,也可以进药庄生活。
但李家人表示暂时还在城里住,孩子读书方便些。
万长生住的客院,药庄本就两个,两个小院连在一起,中间只隔了道墙而已。
李家人也简单,夫妻俩人,上有父母,下有一双儿女,长女今春刚出嫁,嫁的就是本地人,条件不错,生活不用愁,儿子还小,才八岁,刚进私学读书。
他家要进庄住,随时就能进来。
孙文见半上午已经过去,放下了手中的课本。
“平安,你现在已满九岁,后年二月份可以县试看看,十岁的童生不是没有,有些地方甚至有九岁的童生,我看你最近心思有些散,按理你父亲的事已解决,没什么要你操心的了。
如果你是担心战争爆发,大可不必,因为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,更何况我以为边境偶尔打仗也是常有的事,不容易成大的战争,除非是”
平安知道,师傅说的是,除非是连连干旱,民不聊生。
万一真是呢?
他比谁都不想。
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作一首应景的诗吧,四句可以,八句也成,一刻钟内完成吧。”
平安看看窗外,马上就九月底了,往年这时候偏北的州府已经不热了,现在窗外却依然艳阳高照,田地里庄户们正弯腰种些什么。
他不由得念了出来。
“锄禾日当午,
汗滴禾下土,
谁知盘中餐,
粒粒皆辛苦。”
孙文怔住了,念着这四句诗,分开哪一句,都很简单实在,但合在一起,竟然让人不由得感叹,甚至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。
且越念越上头。
“好诗,平安,做的好,此诗可以取个名字。”
平安道:“就叫悯农吧。”
“悯农?好,悯惜老农,这些人确实不易呀,平安,无事时多做些诗,大周科举诗的份量还是不轻的。
自己做的诗,单独用小本记着,不用给别人看,你现在还小,也不必参加诗会,老实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