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让平安还是尽可能地科举出仕,不必舍不得医术,医术本已经学进脑子里,一生都会有用,并不是当了官就一点用没有。
纯纯的创业很难,守业更难,且守业还不是一辈子的事,子孙还得连着守,如他这样。
今年的乡试他也准备参加,祖父的孝他们孙辈只须守足一年,一年刚过不久,只是近一年他很少看书,怕是中不了,不过现在看来也无所谓了。
平安从信中看出浓浓的无奈,他心中的霍止一直是阳光的,最初自己就是被他的阳光灿烂打动,晚上他得给他写封信好好劝解劝解了。
霍止还跟他说,好不容易在他家附近不远帮他买了一个三进宅子,宅子很不错,就当他送给自己的中举礼物了,房契就夹在书里,不必跟他谈钱。
如有可能,早一点去江南看他才是正经。
平安果然在第二本书中找到了房契,还是红契,他本人没到场,也不知道霍止这红契是如何办的。
平安心里一暖,收就收了吧,他跟霍止不必计较这些,有些情是一辈子的。
到了孙府,一阵忙碌,一个时辰后,平安跟师傅靠在炕上,香气浓郁的江南绿茶摆在茶几上。
平安这才问:“师傅,江南之行,这么长的时间,事情不顺利吗?”
孙思成长叹一声:“余大夫太莽撞了,他看其他病不错,可接骨不怎么样,却因为某些私心,还是斗胆给张老太爷接了骨,谁知道效果不好,老太爷一看下地不行,急怒攻心,又得了严重的卒中。
如果是一般人家,多给些银也就算了,对方是礼部侍郎的老父亲,本人也是个老翰林,家人一怒之下报了官,百草堂在城里一下子声名狼藉。
还是师傅赶过去,张家人才消停,但条件就是给老太爷治好腿跟卒中。
我能怎么样?只能留下来帮人家治,这两种都是麻烦病,得很长时间,我也趁机让万里他们去附近各个产业去检查,发现问题及时解决,这样一来,也发现了不少问题。
平安,我现在都担心,将来你长卿哥接管家业怕是不容易,其他几个就更不行了,师傅今年也三十有八了,最多能管个十几年。”
“师傅,你不用担心这些,十几年后,长卿哥已经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