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吗?”

    安宁虚弱的靠在床上,望着林棉手里的图忍不住地问。

    “有的。”

    林棉捏着草图,眸底闪动着层层坚韧。

    她很清楚,她要逃,要跑,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。

    既然他们能在建筑楼里做暗道,那必然有逃出去的路线。

    而她在找到机会之前,只能隐藏锋芒,取得秦礼的信任。

    “等我们出去了,我这辈子都不出国了。”

    安宁吸了吸鼻子,眼里满是难过和憧憬。

    林棉抿着唇,小心翼翼的收起地图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北城,八方城。

    时凛今天下班很晚,出了电梯,他下意识的回到了对门的公寓。

    进去的那一刻,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摆设,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林棉已经搬走了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走了。

    还清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债务,孑然一身的出了国。

    时凛靠在沙发上,闭着眼睛,长腿微屈,修长的手指揉捏着眉心。

    四周安静地可怕,仿佛时间都凝滞了。

    以往的这个点下班,林棉总会给他留着满桌饭菜,乖乖顺顺的等着他吃饭。

    吃过饭后,她去洗碗,他就坐在沙发里看电视。

    再之后,她就会被他压在沙发上,墙壁后,床上,浴室里……

    所有能想到的地方,他都会不知疲倦的带她体验,教她姿势。

    如今……这里空得令时凛不安。

    他的胃不仅空空的,连心也是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时凛在巨大的沉默里睁开眼,拿起手机,拨通了林棉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