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凛回到卧室,洗了个澡。

    夜幕沉沉,房间里安静地可怕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睛,满脑子都是林棉那具软绵绵的身体。

    刚才在俱乐部,他痴恋地抱了她好久。

    曾经在这张大床上,他也肆无忌惮的要过她无数次,想怎么抱,怎么摸,怎么弄都行。

    如今,连看一眼都成了奢望。

    林棉洗澡的时候。

    身上还残留着时凛身上淡淡的酒精味。

    唇齿间似乎都是他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吻得很凶,很用力,有那么一瞬间,她甚至以为他们身处在缅北那间破旧的小病房里。

    她曾以为回国是他们人生的开始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是结束。

    林棉垂下眼眸,掩住眼底的层层失落。

    出了浴室,准备洗衣服的时候,一个银色的东西从外套帽子里掉了出来。

    林棉弯腰捡起来。

    是一枚小小的袖扣。

    简约,低调,看上去质感很好,很贵重的样子。

    有专属于时凛的清冷感。

    看来是他的袖扣掉进了她外套的帽子里,被她带了回来。

    据说有钱人的袖扣都是很贵的,越低调的价值越不菲,主打的就是一个矜贵与细节。

    林棉擦干头发,坐在床上,拿出手机拍照识图。

    还真的搜出来了。

    是个小众的法国牌子,光是一颗小小的扣子就要六位数。

    林棉眼前有些黑。

    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懂。

    如果她有六位数的存款,她都攒着付首付了。

    她小心翼翼地把袖扣收藏好。

   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,还是还给他吧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中午刚下班。

    林棉准备去食堂吃饭,就有同事拦住她,指了指门外。

    “棉棉,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
    林棉出去一看,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怎么是你?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裴宿一身黑色皮夹克,牛仔裤,马丁靴,看上去松松垮垮的,一整个潮男穿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