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
    看到自己的证书,她不解道:“你看这个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刚才瞥见了,就拿出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时凛摸着那些证书上的名字,低低自语。

    “我们棉棉很优秀,是棵好苗子。”

    林棉笑了:“你怎么也说这话,我现在听到“好苗子”这三个字就有心理阴影,我还是安安分分,踏踏实实盖楼吧。”

    时凛动作轻柔地把她的证书一一装进去。

    比林棉还要爱惜。

    “都是你的羽毛,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林棉失笑:“什么羽毛,都是我曾经吃过的苦,以前家里穷,我没有房间,就在天寒地冻里捏着笔绘图,如果冻僵的手都能画出流畅的线条,就说明我练成了。”

    看到时凛略心疼的神色。

    林棉止住话题,换上一抹温暖的笑。

    “不过这些都过去了,用所有的苦难经历换来一个时先生,是我的运气。”

    她仰头看向他:“以后会越来越好的,是吧?”

    时凛点头,喉结轻滚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以后,会越来越好。

    舟车劳顿,两个人都累了。

    吃过饭后,林棉早早去睡了。

    等她睡着,时凛准备关灯,床头柜上的手机“嗡嗡”震动起来。

    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    时凛拿起手机,下了床,出去阳台接电话。

    “哪位。”

    手机那端静了一瞬,随即传来一道不紧不慢地,略带威严的嗓音。

    “时凛,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时凛眼眸眯了下,精准地猜出他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汪领导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还是小时候那副冷静聪明的样子,这么多年了,你也没变一变。”

    时凛关上阳台的门,将自己隔绝在主卧之外。

    嗓音冷淡微凉。

    “说正事。”

    汪豫山在那头轻笑,音调带了些意气风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