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意怔怔的。
她望着那个红彤彤的户口本，一时无言以对。
宣誓厅的门关了，空硕的大厅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华尧遣了摄影，结束录制，顺手关门，避开一切镜头，只把这些话说给她听。
没有给她压力。
更没有让她暴露在各方起哄之中。
她有那么一瞬间被他打动，但：
“华尧。”她提醒，“我们现在是热恋期。”
“又如何。”
“热恋期内，不能做关乎一生的重要决定。”
陆知意看着他的眼睛，认真地说：“你的话我都信，我绝对相信你当下的每一句真心。”
“但永远这个词，是不能保证的。”她补充。
“就像我喜欢你，当下是真的很喜欢你，但以后谁又知道呢，世间情感瞬息万变，谁也无法保证永恒，所以热恋期内，我们就只能热烈赤诚地谈恋爱，而不是冲动的走向婚姻。”
结婚是需要深思熟虑的。
不是一时兴起就可以在国徽之下定下誓言。
人的一辈子，很重要的。
华尧沉默好几秒：“？”
他只听到几个字眼。
当下很喜欢他。
以后就不喜欢了？
？？？
他当即绷不住，深深吸了好大一口气。
“吃蛋糕吗？”他冷不丁问。
“嗯？”
“附近有个蛋糕店，低糖慕斯做的很受欢迎，我去给你买。”
华尧说完，把户口本收起来，重新装进衣侧口袋，嗓音闷闷的沉沉的下台阶。
“吃了蛋糕，就别说这么令人焦虑的话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陆知意眼睁睁看着他穿过大厅，开门出去。
只留下她一个。
呆呆静静。
导演探着脑袋进来，快步凑到陆知意跟前询问。
“陆老师，什么情况？”
“你把金主惹生气了？”
陆知意摸摸鼻尖，义正言辞：“没有啊。”
总不能是她拒绝跟他领证，他就要生气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