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着轻松啊……”说完边浪按了个f和弦就开始扫弦唱了起来:
“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,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,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,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……”
一连串的真声在f4、g4、a4之间完成有效咬字,看边浪那还眼睛四处瞟向周围的听众的那轻松劲,懂音乐的这一帮简直要羡慕死了。在他们看来,能不能唱上去本身就是一个大门槛,而能唱得那么轻松写意的,那就是位迟早列仙班的根骨了,羡慕也没用。
老罗听着这词,笑起之后脸上的皱褶直接把眼睛都给挤没了。前三句歌词所描述的场景,不就是他这蚂蚁窝的情况么。
空心砖这种最不起眼的建筑材料和老窑口的碎陶片,不正是好是蝗虫大腿、蜻蜓眼睛、蝴蝶翅膀这些残损的废物所象征的东西么。而整个建造的过程,也正如搬蚁搬家一般的繁琐且宏大!
等到真正的主歌一起,老罗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边浪这种现场编歌词的能力了:“天底下不多不少两亩三分地,冬天不种夏天还不长东西,我没有彩虹也没有牛和犁,只有一把斧头攥在我手里……阴天看见太阳也看见自己,晴天下雨我就心怀感激,朋友来做客请他吃块西瓜皮,仇人来了冲他打个喷嚏……”
刚啃完一块西瓜的华颜,手中拿着一块西瓜皮,看了又看,最后忍不住打了喷嚏。
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了四季,五谷是花生红枣眼泪和小米,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,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……”
这句一出,董佑边整个人又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了。她身体里那颗摇滚乐的理想种子,现在不正埋在土里,经过边浪那两场雨的浇灌,现在算是冒芽了,但以后生长所需的阳光雨露和养分,是不是也要从边浪这不断索取?
这是个需要仔细斟酌思考的问题!
“冬天种下的是西瓜和豆粒,夏天收到的是空空的欢喜,八九点钟的太阳照着这块地,头上有十颗汗水就是没脾气……”
现在这两句歌词,听在所有摇滚人的心里,那就是再贴切不过的对摇滚乐现状的比喻了。在这摇滚乐的冬天,就算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也没法给这冬天注入些暖意,为了理想忙得满头大汗,但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