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已经彻底恢复了。
所以当老侯爷跟戚震一道上门的时候,她好整以暇的坐在花架底下的石凳上,淡淡的看着老侯爷跟戚震。
戚震的面色有些凝重,见到戚元的表情,先说昨天戚云亭闹事的事:“他确实是被宠坏了,不知道天高地厚”
戚元不客气的打断他:“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,侯府就这样教养未来的继承人,以后还想在勋贵当中有什么地位?还指望他去军中吗?”
勋贵们都是从军中起家的,子弟们最好的前程当然也在军中。
但是军中的派系五花八门,要在军中混,除了行军打仗,还得知道做小伏低左右逢迎,戚云亭真是什么都不沾。
戚元捧着茶盏,见戚震变色,便沉声说:“父亲也不只是他一个儿子,换个人吧,他不适合。”
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收到的那个消息,戚震听见这话,真是会忍不住抬手给戚元一个耳光。太过理直气壮了!
她说不适合就不适合啊?
她说不适合,就要换掉侯府的世孙吗?!
但是想到刚才接到的消息,戚震心里的愤怒滚了几滚,开口到了嘴边却变成了:“他只是还没经过历练,再历练一番,知道了人情世故,便好了。”
果然还没到时候,戚元眯了眯眼,不再多说,只是静静的等着他们说接下来的话。
戚震卷着手放在嘴边,咳嗽了几句之后,抬眼看着戚元问:“阿元,你之前让我们等几天再看,你说的等几天,是不是要我们等这个消息?”
戚元挑眉看着他们。
老侯爷沉声开口:“齐王被申饬了!还有,还有齐王府里的长史,已经被下狱了!说是牵涉进了漕运贪腐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