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陆星头晕目眩,他觉得宋君竹上的语言班应该推荐给魏青鱼。

    扣好纽扣,宋君竹靠回了椅背上。

    挺括瘦削的黑衬衫,浓密乌黑的卷发,冷艳的五官,细长的脖颈。

    以及,什么都不在意的眼神。

    陆星突然看到了宋君竹的胸口,那里扣着一枚小小的墨竹胸针。

    “好看吗?”

    宋君竹注意到陆星的眼神,低头摸了摸那枚胸针。

    “好看。”陆星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送的,当然好看。”

    陆星突然顿住,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还送过这玩意儿?

    “那盆送君竹死了。”

    宋君竹没有让陆星绞尽脑汁的想,而是直接给出了解答。

    她摘下了那枚胸针,捏在指尖。

    “你走了,我又在住院,没有人照顾它,没有人记得它,它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陆星顿住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叫人照着它的某一枝,做了这个胸针,它永生了。”

    宋君竹在笑。

    陆星从太阳穴到整个额头都在嗡嗡作响,他听得头脑发昏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宋君竹再次重复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她重新把胸针扣在衬衫上,垂眸平静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这样,我们不适合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陆星垂下眼神,“我理解,你看到我会想到受伤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宋君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陆星。

    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陆星走到了轮椅旁,蹲下了身,仰视着宋君竹。

    宋君竹笑了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,轻轻抚了抚陆星的头顶,静静地说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,而是你。”

    落在头顶的手格外轻柔,

    可陆星却觉得有千万银针,刺在他的神经末梢。

    宋君竹的声音像融化的冰雪。

    “你看到我,会想到我受伤的原因,然后反复的折磨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你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