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在两人之间织就透明的茧。

    陆星蹲在轮椅边,一只手搭在扶手上,另一只手垂在身侧。

    他低垂着眼,静静地听着宋君竹说。

    扶手上的指节微微发白,像是攥着某种未出口的情绪。

    顶光直射而下,冷得惨败,在陆星的睫毛边打上一片阴翳。

    陆星没讲话,也没走。

    宋君竹面色平淡的往前微微倾身,冷光照在她的镜片上,折射出光芒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,空中悬停几秒。

    最终,轻轻覆住陆星绷紧的手背。

    “别难过。”

    宋君竹眉头轻挑,安抚性的摩挲着陆星的手背,若有所思地想。

    刚才那个白毛摸的是这只手吗?

    在教室的时候,人太多,陆星又坐在最后一排,她在讲台上,还真没看得太清。

    算了,不管了。

    宋君竹眯起眼,用拇指反复摩挲着陆星虎口的那一片皮肤。

    “我从前过得太顺利了,可人生总要有所失才有所悟。”

    “在医院的那段时间,是我难得有大片的休息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我躺在病床上,转头看着外面被窗户框住的那片碧蓝天空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吗?”

    陆星依旧垂着脑袋,闷声闷气地说,“想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我想的也太工作狂了!”

    宋君竹屈起指节,不满地敲了敲陆星的额头。

    陆星抽出被盖住的手,捂着脑袋。

    宋君竹的掌心突然空了,她的指尖悬在空中,下意识的握紧了几分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她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一只柔软纤长的手跨过扶手,按在了陆星的额头上,轻轻地揉了两下。

    “刚才轮椅压到你了,还痛吗?”

    “说不痛你肯定也不相信。”陆星蹲累了,于是转而坐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。

    他既矮宋君竹一头,宋君竹胳膊又不至于伸那么长来碰他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蓄意打击报复你,我只是以为我的幻觉升级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