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可是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早就知道宋慕雪会给他下药这件事?像他这种恋爱脑会不会反过来怀疑是我在陷害宋慕雪?】

    恋爱脑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虽然对她的心声依然有所怀疑,但不可否认,以自己对她日积月累的成见,的确会认定是她在谋害宋慕雪。

    时间紧迫,夜玄祈伸手去扯她的腰带,状似不经意的挑起荷包闻了闻:“这荷包和药香倒是特别。”

    【哇,他闻了、他闻了!这算不算歪打正着?不能捉我和夜玄祈的奸,那宋慕雪的谋划岂不是要落空了?】

    清新的药香似乎浸入了血液之中,夜玄祈能清楚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瞬间平息了下去,内力也在快速恢复。

    门被推开的同时,压在宋云夕身上的重量消失,夜玄祈也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“姐姐,我不怪你背着我勾引祈哥哥,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看到床上只有宋云夕,宋慕雪的声音戛然而止,柔弱不能自理的表情也僵在脸上。

    宋云夕掩唇轻咳,掩饰着上扬的唇角:“母亲和妹妹怎么来我房里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没有?”

    宋慕雪难以置信拔高了声音:“祈哥哥人呢?你把祈哥哥藏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宋云夕虚弱无力的一阵剧烈咳嗽后,喘息着反问:“什么祈哥哥?我不懂妹妹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你不必装了,我知道是你让丫鬟把祈哥哥骗过来的,你不能因为讨厌我算计他,这会惹怒皇上皇后,连累我们整个文远侯府的!”

    用帕子拭去唇边的血迹,宋云夕悲伤苦笑:“妹妹真是说笑了,且不说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祈哥哥,就我这院子哪里还有肯听命于我的丫鬟?”

    这破败不堪的院子和房子,哪里像是侯门贵女住的地方?

    这位大小姐明明双腿不便,但整个院子不要说近身伺候的丫鬟了,就连个洒扫的下人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而且都已是寒冬,房子里却连碳都没烧,她也只穿着不合身发白的单衣,连被子都是破旧难以御寒的薄被。

    还有桌上的那些残羹冷饭,恐怕连文远侯府的狗都不肯吃。

    这位传说中跋扈恶毒的大小姐,过的日子竟是连她们府中下人都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