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楚柔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什么时候要嫁人了?她怎么都不知道?

    但还是配合着挤出一个娇羞的表情。

    宋云夕笑着问管事:“听管事的这话,难不成也是我们榆州人士?”

    说起榆州,管事的对宋云夕又多了几分亲切:“小的的确是榆州人,不过十多年前便来了都城,已经有许多年都不曾回去过了。”

    宋云夕也表现出老乡见老乡的亲近感:“我还真是羡慕你家主人,我家中在都城也有不少生意,可惜就是没有像你这样的忠仆打理,所以我们才不得不两地奔波。”

    说着还颇为无奈的叹息着。

    周楚柔简直看得目瞪口呆,这编起瞎话竟也能如此坦荡从容吗?就宋云夕毫无破绽的表演甚至差点让周楚柔以为她就是榆州人。

    接下来宋云夕又和管事的聊了些榆州的风土人情,这才意犹未尽的的告辞了。

    一踏出芙蓉阁,宋云夕脸上的亲和笑容便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冷冽锐利。

    回到马车内,宋云夕吩咐丝竹:“让人盯着这个管事,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我必须知道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宋云夕一直紧蹙着眉头沉思,周楚柔也不敢去打扰她只安静的坐在一旁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宋云夕终于抬眸看她:“若我的判断无误的话,你的铺子……应该说原本属于丞相府的铺子应该都是背后另有主人,你看到的账本也不过是假账而已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情周士栋应该是知情的,而且极有可能是他主动将铺子收益送出去的。

    “丝竹,你亲自去查芙蓉阁的银子是在哪家钱庄兑银票的,再查查看那些银票流去了哪里。”

    不管芙蓉阁背后的人是谁,对方为求谨慎应该不会主动与管事见面,所以要从这方面入手追查或许很难得到线索。

    但银票不同,银票不会骗人,对方只要接收过芙蓉阁的银票就必定会留下痕迹。

    她旁敲侧击的试探了,在她说希望能如他主人一般有忠仆打理都城中生意时,那个管事并未否认,所以说他的主人定然是在榆州的。

    能让周士栋舍得舍出家业的人身份地位必定在他丞相身份之上,人又有榆州的……宋云夕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