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府。

    纪子澈的情绪并未受到影响,师徒几人也都安心了。

    宋问天拍拍他的肩:“凡事随心而行,无论你如何决定,为师都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纪子澈冷峻的脸上有了笑容:“弟子知道。”

    师父从来不曾强加任何想法给他们。

    秦煦白云淡风轻:“任何时候都不必为任何人委屈自己。”

    宋云夕笑着打趣:“大哥你想多了,二哥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。”

    宋问天颇为满意的道:“你们都不会委屈自己,这点为师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江炎霆无所顾忌的问纪子澈:“二师兄,你还恨长公主吗?”

    纪子澈淡然一笑:“曾经或许恨过,已经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江炎霆继续好奇的追问:“所以你会原谅长公主吗?”

    “谈不上原谅,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只会如此,不会因为今日之事有任何改变。”

    他早已经释然了。

    他可以释然,但不会谈原谅。

    思绪似乎飘回了年幼时的过去,他远远的看着年幼的自己失落伤心的流泪,但又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,小小的手将眼睛揉得通红。

    刘嬷嬷心疼的安慰他:“公子不要难过,长公主她只是担忧世子的身体,所以才会忘了你的生辰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难过!”

    纪子澈想起来了,那是他期盼许久的生辰,母亲答应了要陪他一起庆生的,但纪旭泽身边的人来禀他高烧不退,于是他的母亲便留下刘嬷嬷陪他,头也不回的去看纪旭泽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,以至于后来的他都习以为常连伤心都不曾有过了。

    直到离开长公主府离开都城,他都不曾再有过任何的情绪起伏。

    他的母亲认为他天性凉薄不外露情绪,可是舅舅还有一面之缘的师父却都能看出他的克制隐忍。

    所以,谈何原谅呢?

    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渴求母爱的孩子了,亦早已对他们之间的母子之情释然。

    可如今的他无权为年幼的自己做决定,亦无资格为年少的自己慷他人慨去谈原谅。

    秦煦白想了想还是提醒他:“英国公府想必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