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时也不曾想到,只那一夜长公主便有了身孕,竟给郁修年生下了个儿子。

    更想不到英国公为救儿子竟是不惜一切,也真让他保下了郁修年的命。

    二十一年的昏迷,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生出不如死了解脱的想法,但英国公却一直坚定儿子会醒过来。

    郁修年虽然清瘦的可怕,但身上干净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气味。

    而且他的居所看得出是花费了心思的,不仅安静还雅致,就连房内的空气都是干净清爽的。

    只以看出英国公夫妻二人对这个儿子的精心。

    郁子澈虽非第一次见郁修年这个父亲,但这次见跟上次比起来似乎又见清瘦了。

    英国公神色凝重的道:“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,这段时间竟是连寻常的米汤都灌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宋云夕一听便知郁修年怕是不行了。

    英国公看向宋云夕,礼貌谨慎的道:“子澈说过大小姐高超的医术,老夫亦是听闻过,此次犬子的生死便拜托大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“英国公是我二哥的祖父,自是不必跟我客气,叫我云夕就好。”

    英国公当然知道以宋云夕的身份和她傲娇又向来与人疏离的性情,能上门为儿子医治对他如此客气,皆是因为自家刚认回的嫡孙。

    “如此老夫便倚老卖老了。”

    郁子澈将带来的小药箱交给宋云夕:“我就在门口,有事叫我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放心。”

    郁子澈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,回头对英国公道:“小四医治病人时不喜欢人在场。”

    英国公立刻将房中的下人屏退,自己也跟着郁子澈出去守在门口。

    虽然听过宋云夕医术如何高超的传言,但英国公心中还是有疑虑的:“云夕一个人真的可以吗?”

    宋云夕的年纪毕竟还小,会让人有所怀疑也是正常,郁子澈对此倒是也能理解。

    “小四自小学毒,若有什么毒是连她都束手无策的,那这世间便真的无人能解。”

    郁子澈顿了顿补充了句:“即便是我师父也不行,这是我师父说的。”

    他能理解是一回事,但不愿宋云夕被任何人看轻又是另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