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墙上一靠着,打量着陈美娜片刻,“叫什么?”
“陈美娜。”
这话一说,苗海蛎哭笑不得,“不是问你名字,是问你墓碑上要刻的名字。”
这还真把陈美娜给问住了,她哪里知道她阿公阿婆叫什么啊?
她去看苗海蛎。
苗海蛎也懵了下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问你舅喊叔,问你阿公阿婆喊三爷,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喊的,我听着别人问他喊棍。”
但是,不可能往墓碑上就刻一个棍啊。
老乌快被他们给弄笑了,“不知道老人叫什么,你刻什么墓碑?”
“而且,我这里的墓碑也不便宜。”
“换别的吧。”
根本不是给普通人用的,普通人没了,都是一卷草席埋下去就省事了。
陈美娜也有些尴尬,苗海蛎在旁边说,“我回去问问族里面的老人,看有没有人知道,你阿公阿婆叫什么的。”
但是估计很难。
因为,苗海蛎他们这一批,就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,在往上就要找八十岁以上的。
穷山僻壤的小渔湾,哪里有老人能活到这么久啊。
陈美娜嗯了一声,“那就先不置办墓碑了,这样吧,把这里的丧葬用品,给我看一看。”
这也是生意。
老乌在旁边介绍起来,“我这是纸人童男童女,烧下去伺候老人的,还有这个是金元宝,据说这个比纸钱有价值多了,下面当黄金用的。”
“还有这些是衣服,我剪的都是绫罗绸缎。”活着穿不起,死了总要穿的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