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。
苗银凤还没走近,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精味,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喝喝喝,就知道喝。”
“除了喝,你还会做什么?”
苗石洞提着酒瓶,往嘴里送,“你个妇道人家,你懂什么?”
“现在要出事的是我,不是你,你当然喝不下,但是我能喝的下。”他眼眶发红,“我除了,能用酒精麻痹自己,我还能怎么做?”
他指着那大房子,又哭又笑,“房子没了。”
“老婆孩子没了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苗石洞朝着苗银凤怒吼,“我不喝酒,我还能做什么?”
苗银凤一点没有怕的,她上去一把夺过苗石洞手里的酒瓶,“出息!”
“谁把你房子弄坏了,你就去报复谁!”
这话一落,苗石洞顿时不吱声了。
“你就这么怕苗金山啊,他如今连你都不如,他是个残废,走路要轮椅的残废,你怕他什么?”
苗石洞的眼神慢慢聚焦,“你什么意思?”
苗银凤眼里闪过一丝狠辣,“想不想一次把事情都给解决完了?在无后顾之忧?”
苗石洞几乎脱口而出,“当然想。”
“你附耳过来!”
苗银凤朝着苗石洞说了片刻后,他有些迟疑,“这能行吗?”
“舍得一身剐,能把皇帝拉下马,我就问你敢不敢?”
敢不敢?
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。
而是,苗石洞没有后路了,在这样下去,苗银花回来指正了他。
他到时候就要坐牢吃枪子!
对于苗石洞来说,他现在就仿佛头顶上立着,一枚利剑一样,随时都有落下来砍他头的风险。
他不主动出击,只有死!
“你让我从长计议。”
苗石洞喃喃道。
苗银凤冷笑,“还从长计议,按照陈美娜的车票,他们最迟明天晚上就回来了。”
“你没有时间了。”
海滩上。
苗金山回来了一段时间了,他来海滩捡贝壳串帘子,不少在赶海的老乡,都和他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