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还没从昨天的恐惧里出来，我不怪她。”
病房里，陆夕柠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“两位加起来也是快一百岁的人，怎么思想还这么幼稚呢？”
张雨芝姐弟：“……”
“你炫耀的姐夫，是我儿子的亲爷爷，你觉得他能将我怎么着？”
她扫向门口的眼神，如黑暗中窥不见底的深渊，让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，看得张雨锵头皮发麻。
“认女儿不要只看别人适合不适合，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。”
那双潋滟的杏眸，此时笼上了一层漠然和冷意。
张雨芝眼底浮上一层又惊又怒的情绪，刚张了张嘴就听见陆夕柠的声音。
“想当我母亲，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“陆夕柠！”张雨芝质问的声音夹杂着怒。
盘旋在她胸口的那团火，在看到门口的保镖，以及偶尔经过的医生时强忍了回去，一双眼睛因为怒气憋得通红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陆夕柠目光锐利看着张雨芝，带着浓浓的审视和猜疑。
“昨晚我和孩子去老宅的事情是上午才决定的，陈梨怎么会知道？”
“并且还刚好藏了那么多人在青纱大道，就连时间都刚刚好，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在暗中通风报信一样。”
面前的女人眼神就像二月飞雪，光是对上视线就觉得后背发凉。
窗外阳光明媚，张雨芝却感觉自己置身在冰窟，绷得僵直的背脊无声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安。
就连门口的张雨锵也突然安静了下来，目光闪躲，心虚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。
陆夕柠：“柳西西也出现在现场……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张雨芝的呼吸明显漏了一拍，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紧张。
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，抬头去看陆夕柠。
“或许是老宅的佣人泄露了这个消息。”
“毕竟你们要来，总是要提前准备饭菜，也许就被人收买了。”
一看她害怕的神情，陆夕柠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。
陆夕柠：“是么？”
她虽然坐在轮椅上，但浑身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