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夕柠给人发了一条消息,很快就有人又拿了很多红酒来。
全部都是她这两年在各地搜罗的珍藏款。
她走到沙发坐下,将红酒全部放在茶几上,问他道,“还喝吗?”
“不够的话,我这里还有。”
景徴以为她过来是骂他不珍惜身体,结果是问他还喝不喝。
没有人的时候还能忍,现在经过陆夕柠这两句话,他憋了好几天的委屈在此刻爆发。
酒精的麻醉感充盈在他的四肢百骸,吞噬他的理智和冷静。
景徴哭着喊她:“柠姐……”
他的思绪非常混乱,想要把心里的委屈告诉陆夕柠,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。
她像是平日摸小团子的脑袋一样,揉了揉他细长柔软的头发,却又摸到了一手的油腻。
陆夕柠的手僵住:“陆景徴,你趁我现在还能忍住脾气,赶紧滚去洗澡!”
“柠姐,你嫌弃我?”景徴感觉自己更委屈了。
她直接一脚踹在他修长的小腿上,力道并不大,但气势非常足。
“你这两天不出门也不洗澡,头发都能榨油了!”
陆夕柠瞥了他一眼,“你自己说,该不该被嫌弃?”
景徴:“……”
寂静漆黑的屋内,他所有的情绪都被她这话打乱。
委屈也顾不得委屈了,一步三回头「滚」去了浴室,中途几度欲言又止,最后又憋了回去。
景徴:算了算了,当了妈的女人,温柔都是留给孩子的。
陆夕柠去餐厅洗手池,挤了洗手液哐哐一顿揉搓,这才将手上油腻腻的触感洗干净。
景徴住的是实验室配套建设的高级公寓楼。
一百多平的单身公寓,面积虽然不大,但是各方面设施一应俱全。
陆夕柠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,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,将带来的餐食全部打开摆放在桌上。
等景徴出来,就闻到了一阵阵浓郁诱人的饭香。
窗帘依旧没有被拉开,但餐厅的落地灯被打开,暖光的灯光洒落在四周。
而陆夕柠已经坐在餐桌旁开动了。
景徴摸了摸鼻子,刷过牙后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