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上课的样子，她不停兼职的样子，还有她在酒吧聪慧避开客人调戏的样子……
他当时就想冲上去帮他，却被朋友拦住。
对方告诉他，既然陆夕柠宁愿选择在酒吧卖酒，都不愿意向过往的朋友求助，那么她骨子里依旧是个骄傲的人，他的出现只会让她难堪。
周迦妄被那些话定住了。
再后来，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，他的视线就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离开。
陆夕柠不知道……
她在酒吧兼职那半年卖出去的高价酒，有一半都在周迦妄京州居所的地下酒窖。
这些，周迦妄也不打算告诉她。
只是那个时候的周迦妄，怎么都没有想到，把陆夕柠逼到那个地步的人，居然是自己的亲人！
他深呼吸一口气，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，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温润如仙的模样。
周迦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，略带歉意地开口，“抱歉，刚才是我失礼了。”
季牧野一眼看穿他的伪装，单手插袋，对比了他昨天和今天的态度变化。
他知道，让人特意送到钟鹤洋面前的资料，对方已经发给了周迦妄。
并且，周迦妄已经全部看完。
不然也不会一看到陆夕柠，他就表现出一副自己亏欠了她整个世界的模样。
在脑海里把思绪一点点捋清，周迦妄觉得自己不能吓到陆夕柠。
片刻后，他开口说道，“柠柠，我刚才做了一个梦，梦到……你因为我被我母亲和奶奶欺负。”
陆夕柠嗓子干涩，眼神没有离开周迦妄的蓝色瞳孔，莫名觉得他这句话在暗示什么。
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周老太太婆媳做的那些事？
可是即便他知道又能怎么样？
周迦妄，姓周。
难道还能因为她这个外人对付自己的亲人？
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，陆夕柠刚想了个头，就立马摒弃在了思绪之外。
她淡淡道：“梦和现实是相反的。”
季牧野即便是不说话，光是站在那里，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。
对上她的视线，季牧野勾了勾唇，丝毫不觉得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