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本来在漫不经心移动轮椅的温璨又停住了,几秒后他回过头来,看向老人,“那我妈适合温家吗?”
“……”
突然降临的沉默里,温璨恍若未觉的继续道:“您当初对我妈妈那么满意和喜欢,是因为您觉得我妈妈很适合温家吗?”
“……你妈妈,”他顿了一下,暗淡灯光里一张枯皱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极度复杂难描的表情,好像是后悔、是痛苦,还有极微弱的惭愧一闪而逝,他不着痕迹地与温璨错开视线,淡淡道,“你妈妈不是适合,而是会适应——而叶空怎么配跟你妈妈相比?”
“是。”温璨收回视线,嘴角似讽似笑的勾了一下,“叶空怎么能跟我妈妈比?她永远都不会像我妈妈——也永远都不必像我妈妈。”
最后一句声音太微弱,老人没听清,却也懒得追问。
“但,你如果真的这么排斥结婚,或者暂时没这个打算的话——”老人沉默两秒,接着说,“你堂叔有心想把温琅过继给你爸,你爸却说要看你的意见——你怎么看?”
“……”
温璨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。
老人抬头看过去,只见到男人坐在轮椅上笔直的背影。
灯光只用微弱的边缘笼罩他,在对面的墙壁上投下一块巨大的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