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艺在地下室睡着了，她趴在那张桌上，睡得形象全无。
宋晏明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，秦泰的脚贴在茶几上，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下一秒，宋晏明踢了他一脚，秦泰无奈，只好到了口子上抽烟。
顾北城来的时候，外面正下着小雨，“顾总。”
“你们宋总呢？”
顾北城一身黑色风衣，一边往里走，一边将外套扔给了秦泰。
“晏明，我查到了。”
宋晏明做出一个“嘘”的手势，示意他不要开口。
顾北城看到了他身后趴在桌上睡觉的女人。
许艺这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，宋晏明破产，关系好的都在打赌，赌他女人马上就会跑。
也有人赌不会，“毕竟是你的小妹妹，从前看着长大，做不成老婆，还可以做妹妹！我赌她不会跑，会跟你一起渡过难关，帮不了你也能给你个盼头。”
宋晏明那天喝得烂醉，他摇了摇手，“不……”
刚说出这一个字，他就醉得站不稳了，瘫在沙发上，他闭上眼睛，一字一句，“她会。”
如今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。
顾北城小心翼翼的坐下，“杨昆，还有这些人，包括但可能不止，你看看……”
宋晏明翻开那张单子，看着上面每一个人的名字，足足几百号人。
“我会记住他们的名字。”
顾北城一拳头打在桌上，“要是早发现就好了，早发现还有办法。”
“肖元中在东南亚二十多年，不是那么容易搞垮的。”
“至少可以提前阻止资金外流，杨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，就这么让他全身而退了？”
“他会回来，他能背叛我，也会背叛肖元中。”
“软件出来了吗？”
“还在做。”
顾北城看了看样本，“这还早，需要投资的时候跟我说，你这……你这也太寒碜，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兄弟，我在市中心给你租好的办公大楼为什么不要？”
“钱花在刀刃上。”
“我不差这点钱。”
“到哪里做都是一样的，要钱我会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