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的。
可是……可是她回不去了。
她因为一时的报复，而让肚子里的宝宝跟着她一起受苦吗？她对不起自己，更对不起肚子里的这个无辜的生命。
眼下她还打算用肚子里的孩子也去侮辱宋晏明。
黑暗中，她紧紧地抱着自己，泪如雨下。
她要离婚，她要彻底离开宋家，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，她不想再有任何良知了，她要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！
她打电话给他，说了许多难听的话，恶毒的话，甚至诅咒他去死的话。
但她哪怕坏话都说尽了，也无法表达出对他的恨意。
她联系了医院，要做掉孩子，不肯让孩子继续跟着她受苦了，但是她始终纠结着，要不要最后再用孩子再去换一笔钱。
如果就这么打掉孩子，她将一无所有了，她满脑子想到的，尽是自己在宋家这些年所受到的屈辱。
如果宋晏明是个好人就好了，不那么讨厌她就好了。
如果，如果她也是个坏透的女人就好了，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心理压力了。
她的物质早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，又经历过一无所有……整个人像是亏空了那般，无论怎么做都令她不安惶恐。
她更是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今后的生活。
后来……
许艺睁开眼睛，头顶的灯光依旧刺眼，宋雨茜和蒋青已经接完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