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着。
此刻,她一只手很自然的搭上薄时允的肩头,微微倾下身子,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:“你先去车里等我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
薄时允抬头,拍了拍她纤细的腰肢,淡然一笑:“好。”
他们两个人的动作皆是随性慵懒,亲昵而自然。
完全不像是装的,倒像是多年朝夕相处的默契。
但是,怎么可能?
姜絮芝跟着冯玉平离开餐厅。
薄时允也告辞先行离开。
严父和严老爷子也离开了。
严益桦在餐厅里枯坐了一会儿,终究还是追了出去。
“薄先生,请留步。”
严益桦追上薄时允的时候,正好别墅的院子里。
薄时允转过身来,长身立于院中的一棵广玉兰之下。
今年的广玉兰树开花尤为晚,八月底才彻底盛放,往年这个时候,树上已经结满了果子。
巨大洁白的花朵在地灯的照耀下,显得清冷矜贵,遗世独立。
就像此刻站在树下的人一样。
长身玉立,哪怕仅仅是站在那里,便自成一道风景。
不得不承认,薄时允身上便是有一种高冷矜贵的气质。
虽说他们都生来养尊处优,但即便都在金字塔尖,这里的人也分三六九等。
而薄时允便是那一等一站在云端,睥睨众生之人。
薄时允淡冷的扫了他一眼,声音淡漠疏冷,却压迫感十足。
“严公子,有何贵干?”
严益桦也在心底鼓足了勇气与他平视:“薄先生,我和絮芝自出生就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,感情笃深,三年前,我们举办了婚礼,当年,也是不少人见证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