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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奇将珊瑚虫贴近尸体,荧光突然聚成光束。
顺着光线望去,窗外桅杆上的观测镜正对麒麟阁飞檐。他猛然醒悟:\"翡翠麒麟的眼珠!\"
当翡翠眼珠被按进星象仪凹槽时,阁楼地板轰然洞开。
密室墙上挂着幅《混一疆理图》,爪哇海位置钉着枚带血的佛郎机十字镖。
李奇用镖尖划开图纸,夹层里飘落张药方:以珊瑚虫黄藻为引,可破荷兰战舰的铜包底。
五更时分,亲兵押来那个脖颈带烙印的暹罗水手。
李奇用越南肉桂粉混着硫磺,在他背上拓出完整的东印度公司徽记。
\"说说吧,\"他晃了晃从水手发辫里搜出的怀表,\"威德尔船长许了你多少槟榔屿的地契?\"
潮声入窗,翡翠麒麟在晨光中泛起血丝。
李奇摩挲着麒麟断角处的刻痕,那里有个极浅的\"闽\"字—前几个月港海战失踪的闽南水手,正是福州漆器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