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感觉到了符婉悲伤的情绪，老海龟突然扬了扬头，然后用头蹭了蹭符婉的手。
符婉张开手掌，像第一次见到它时那样，轻轻摸了摸它的头。
这一次它没有躲开，直到符婉的手摸了摸它下巴时，它伸了伸脖子，最后从嘴里吐了个东西出来。
那是一颗血红色的珍珠，足足有鸽子蛋大小，也不知道老海龟藏在嘴里藏了多久。
吐完珍珠后，老海龟整个龟的死气愈发明显了，但它又挣扎着蹭了蹭符婉的手，随后才慢慢把头低下，直到它的头碰到泥沙的时候，符婉才发现它已经没了生命迹象。
老海龟就这样走了！
符婉的眼泪一瞬间流了出来，长眠于龟冢，可能就是老海龟的愿望吧。
而她也想明白了，刚刚自己过来的时候，老海龟并没有惊讶，也没在警惕，想来花开去找自己，没准也是它授意的。
万物有灵，相识即是有缘，想想自从认识后，自己也就给老海龟开了几个马粪海胆，可它不仅带着自己找到了传国玉玺，甚至在生命尽头的时候，还送了自己一颗红珍珠。
想到这里，符婉忍不住双膝跪地，对着老海龟拜了下去。
有人说时间可能存在循环，这一刻老海龟长眠于此，也许在地球的某个地方，正有一只小海龟正破开蛋壳。
符婉站起身，最后看了眼老海龟，把它的模样深深印在心里后，她握紧手里的红珍珠，便转身顺着来时的路游出去。
见到符婉出来，本来还凑在一起发呆的富贵和花开忙游了过来。
在看见符婉手里的红珍珠后，富贵眼里没有丝毫意外，它朝着龟冢的方向吐出个大大的水泡，随后便带着符婉往出口的方向游去。
回去的路感觉比来时花的时间要更少些，可符婉的心情，却比来之前沉重了不少。
世间万物都有寿命将尽的那天，即便她知道这个道理，却也有些难过。
老海龟帮了她不少，在临死之前，居然还想着让富贵花开引自己过来见这最后一面。
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手里这枚血红色的珍珠是什么，但她隐隐觉得，老海龟给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珍珠。
一人两龟也不知道游了多久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