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哒哒哒哒。”
她脚下缝纫机踏板踩得轻快。
一团二营长的媳妇儿陈冬雪从她门前路过,听见里面哒哒哒的声音,不由往里望了一眼,见院门开着廖婵在屋里埋头做衣服。
不由道:
“诶,廖同志,你没去营区喝喜酒吗?我刚看你家董副营长都在那,你怎么没一起去呀?!”
陈冬雪刚刚从桑榆的酒席上回来,她家孩子这两天有点感冒,去席上坐了会儿,快速吃了饭她就回来了。
拿着打包的铝饭盒子,里面装了肉,给她儿子回来加餐的。
廖婵拿剪刀剪线的手一顿,抬头:“什么酒席?”
喝谁的喜酒,董兆军去了,怎么没给她说?
她正要问,突然一下怔住。
喜酒,是桑榆的吗?!
“就是顾团长跟他对象结婚的喜酒呀!”正好,这时陈秋雪说。
“在部队食堂有办了五六桌呢,请了几位首长,和我们这些做指挥的男人们,叫我们女人都带着孩子去,满打满算坐了好几桌咧。”
“瞧,还给了喜糖,大白兔跟巧克力,可把去的孩子们稀罕坏了,我给我家旺顺抓了一把,不然空手回来指定得哭!”
她说着,伸出手里白色跟金色包装纸的糖果给她看。
一听是这样,“哐当!”廖婵手里的剪刀掉了。
董兆军!桑榆请喜酒为什么不跟她说?!
她剪子一下掉地,尖锐的声音吓了陈冬雪一跳,她忙探头:“没事吧廖同志,你剪刀掉了扎到脚了没有!”
廖婵摇摇头,努力维持面上的样子:“没事,陈嫂子,你说我家兆军也在那儿吗?”
他凭什么去喝桑榆的喜酒,还说都不给她说!
陈冬雪:“对呀,我还听庄嫂子在问你嘞,说给你留了位置,但你没去,最后给汪嫂子家的二蛋坐了。”
!
廖婵简直要气炸,但人在面前她又不能表露出来,她抓着自己做衣服的布料,力道紧得针下的料子都走线了。
她语气尽量平静地说:“哦,是吗,我家兆军跟我有说过,但我这两天肠胃有些不舒服,不适应出去吃东西。
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