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好在自己房里照镜子。
昨天桑榆砸她那一下,下手是真的狠。
瞧见自己额上那个又青又紫的大包,一晚上了,抹了菜油也没见消点,廖婵心里就来气。
但昨天那样做是她必走的棋。
桑榆在这家属院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,这辈子比上辈子嫁得还好,她那个男人也比董兆军更优秀。
她就是见不得她一个农村出来的,比自己这么好过。
就跟上辈子一样,凭什么她是城里的上进青年,却整天要待在那穷苦农村挑牛粪扫猪圈,挨打受骂碰见人渣。
而她本来一个乡下出身的农村妞,却能过上不为衣食奔波的轻省日子,做了军官太太有男人疼,有人捧。
所以,就算这辈子她已经把董兆军抢到了手,她也不能看着她比自己好。
她呼出一口气,又给自己额上那个青包上了点菜油。
“媳妇儿,出来吃早饭了,要弄什么等下再弄,免得放凉了吃了肚子疼。”
外面,董兆军回来了,给廖婵提了一个鸡蛋一个两和面馒头,一个花卷和粥回来。
廖婵收起镜子走出来,瞧见男人买回来的早饭。
小声嘀咕:“吃这么差。”
多买个肉包子都舍不得,买两个鸡蛋又能怎么样。
吃完了他一个月八十块钱的津贴,不是还可以去黑市买高价粮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