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驶的男人,看着后视镜也微微翘起唇角。
于是吃了晕车糖,车上有晕车症状的两人好多了。
加着桑榆一起,三人在后头闭眼打瞌睡。
而前面,两个男人换着聚精会神在开车。
他们都是军人出身,即使朱锋现在已经退伍转业,但多年的训练和实战,这种长期耗体力的事情根本不在话下。
让换他下来,交替着开,都是顾书烈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和精神集中,才实施的提议。
不然就算朱锋一个人开车到省城,也是没有半点问题的。
他们不打扰后面的人休息,三个小时换一趟,换下来的人要抽烟要喝水,要睡觉上厕所都可以。
但朱锋,顾书烈不许他在车里面抽烟,要抽可以停在路边下去抽了再走。
也不许他在前头开了窗抽。
因为他媳妇儿在后面,冷风加雨灌进来,会把在睡觉的她吹凉。
朱锋对此深感无奈,果真消息一点都不假,他们团长结了婚,就感觉被人夺了魂一样。
不过顾书烈说的他都当命令,对这一点严格执行。
就这样走了几个小时,中途经过一个小地方停下,一行人吃个饭上厕所休整一下,就接着继续朝省城前进。
而桑榆从上车睡到下车,吃了饭上路又开始睡。
实在外面下雨冷,车里暖和,下雨他们车开得慢,晃晃悠悠地好睡得很。
“嘟嘟,嘟嘟……”
一阵鸣笛声,车慢慢停下来。
旁边她小姨靠在她肩上睡得正浓,她姨父也倚着窗托着下巴陷在沉睡里。
桑榆:“怎么了?”,睁开了只半眯着的眼。
顾书烈回头看了她一下,身旁副驾驶朱锋也睡得正打鼾。
“扣扣扣。”
有人在敲玻璃。
顾书烈拉了手刹,前方挡风玻璃雨刮器正在“吱吱”刮着雨水。
“扣扣扣。”
“同志,咧门埠恁介样过去咧,前面泥石划了泼有维线,要扰刀……”
车窗摇下,一张黝黑沧桑的脸戴着蓑衣斗笠在外面说,窗外的雨“啪啦啪啦”,打在泥水路上急急嘈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