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黑暗里抬起头,盯着早已适应的环境下,男人清晰的轮廓与下巴。
“给你个机会,现在是你自己说,还是要我严刑拷打?”
她嘴里恶狠狠,眼睛也瞪着。
顾书烈瞧着即使黑暗也看得清楚泛亮的双眸,心彻底放了下来。
“把饭吃了,我给你讲好不好?”他摸摸她脸。
“不行!”桑榆一把打开他的手,“现在就给我说!不然今晚你别想睡这了!”
“……”
“啪嗒。”
“那好,让我看看你。”
眼前一下亮起的灯光分外刺眼,猝然他将屋里灯打开,在黑暗中已待了多时的桑榆,顿感不适猛地紧紧闭上自己眼睛。
眼前人模样还是那个模样,衣着也是他出去前的衣着。
只是她白净的小脸,此刻上面有干透的泪迹,鼻头微微红着,即使紧闭也能看得出眼睛哭得红肿。
心都堵满酸涩。
顾书烈轻轻摩挲过她的眼。
“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,什么事情等我回来问我不就可以?”
男人猜他离开后定是发生什么,但还没听到过经过原委,不知晓自己面前人心情起伏的大起大落。
桑榆一下拂开他,“说就说,开灯做什么?!”
她就是不想打开灯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,她眼睛哭得浮肿,像两个核桃顶在头上,丑死了。
“开灯我才能好好看看你,怕你一眨眼我看不见了,怕我这只是一场梦。”
但男人被撇开也没见半分恼,专注凝望着她,轻捧她的脸庞,指尖细细抚过眼唇。
只是一场梦。
想起这,桑榆仰了脸看他,她就是要好好问问他清楚的。
此刻的桑榆已不是下午那分,如掉进冰窟一样通体冰寒的心了。
那份令人瞠目、难信的佐证摆在眼前后。
她从猛坠深渊到惊魂诧异,到不可置信,到矛盾复杂。
经过了诸多变换,经历了无数次自我答问。
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设想,到一次又一次找出证据答案,在云端浮沉的一颗心总算慢慢沉寂下来。
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