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心理素质再强,也抵不过如此巨大的冲击。

    裴闻渡摘掉眼镜,修长的手掌耐心的替她抹去溢出的泪珠。

    “有我呢。”然后一点一点整理凌乱的发丝。

    一句话,让傅婳收敛不少的情绪再次倾泄而出。

    她无力地抓着男人的衣角,哭得肩膀颤抖,眼泪如滚落的珍珠,顺着下巴无力滑下。

    茫然肆无忌惮的占据了傅婳的情绪。

    她抱着男人哭了很久,哭到他洁白的衬衫被她的泪沾湿了一大片,才勉强止住泪水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傻瓜,和我说什么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想哭就哭,不要什么情绪都憋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裴闻渡眼底浮现出无奈。

    哭过一场,傅婳的情绪比之前好上很多了。

    她迟疑的看向裴闻渡,还是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你能和我讲讲岑家吗?”

    “岑家是北城最顶尖的豪门世家,岑靳司是岑家家主,在商场上混迹多年,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。”

    “妻子顾雪鸢出身北城顾家,是芭蕾舞演员,和岑靳司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”

    “两人一毕业后就结了婚,夫妻两人感感情甚笃,后来便有了爱情的结晶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岑清樾。”

    “芭蕾舞演员……”

    傅婳喃喃自语这几个字。

    原来她的亲生母亲是跳芭蕾舞的。

    “你和你母亲一样优秀。”

    “她年纪轻轻便是北城剧院的芭蕾舞首席,曾斩获无数奖项,只是当年在生产后,一直没有复出,甚至后来退出了舞蹈界。”

    裴闻渡对岑家并不是很了解。

    但顾雪鸢当时风头正盛,又天资卓越,即便怀孕生产后,也不应该直接退出舞蹈界。

    再联想到傅婳的身世,他猜测当年岑夫人或许是因为女儿的离世而备受打击。

    “至于岑清樾。”

    裴闻渡话音止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他行事颇为张狂、独裁,脾性算不上好,但最是护犊子。”

    听着男人的讲述,傅婳蝶翅般的眼睫倏地颤动两下,手指也忍不住蜷了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