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他的身份。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,你应该是我的继父。”
虽然他对白静娴的态度有点疏离,但他并不质疑她是他母亲的身份。
霍绥安解开西装纽扣,袖口半拢至小臂,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将毛巾浸入盆里。
拧了两下,然后示意他伸出手。
“你是静娴的儿子,自然也是我的儿子。”
他这句话算是承认了周劭的猜想。
见他耐心又细致的替他擦拭手臂,周劭心底涌起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。
他不自然的收回手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霍绥安略一挑眉,语气中藏着淡淡的揶揄。
“你确定自己可以?”
周劭沉默了。
他身上似乎到处都是伤,碰了碰脸上的伤口,疼得撕心裂肺。
“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”
霍绥安洗毛巾的手一顿,继续若无其事的动作着。
“不小心出了车祸。”
霍绥安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归根究底,周劭不该对那个女孩下药,可那个叫裴闻渡的男人下手也确实狠。
听到他是因为车祸受的伤,周劭狐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刚结痂的伤口。
车祸会伤成这样吗?
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?
—
岑家。
岑靳司有意分开裴闻渡和傅婳,特地拽着男人在家里的庭院里绕了一圈又一圈。
裴闻渡看出了他的心思,也没拆穿,依旧保持着晚辈的涵养。
直到岑靳司主动开启话题。
“我记得你叫裴闻渡。”
裴闻渡半眯着眼眸,语气温和清润:“是。”
“家里还有一位大哥。”
“我爷爷应该与您有一些交情。”
提到裴老爷子,岑靳司自然有印象。
毕竟裴家在港城的名声那可是如雷贯耳。
岑家的庭院内有一大片开得极旺的海棠花,红粉色的海棠绽放在枝头,风一吹,花瓣颤颤地晃动着。
岑靳司走到枝叶下,沉而静的视线落在枝头上刚刚绽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