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棠:“……”
她觉得谢流筝真是绝了,居然还可以这个样子。
不过,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来,那位少年应该极度渴望自由。
若他真是元太后和国师的儿子,纪云棠觉得他也挺可怜的。
生而为人,却像一只笼中雀一样,被关在家里不让出去。
纪云棠从袋子里取了几根头发,加上之前她给元太后针灸的时候,从对方头上拔下来的头发,一起放到空间里去化验。
谢流筝闲来无事,就跟她聊起了天。
“云棠妹妹,本世子觉得他十有八九就是老妖婆在外面的私生子了。”
化验结果出来起码得半个时辰,纪云棠好奇的问,“你是怎么判断的?”
谢流筝说道:“你是不知道,那院子外面看着破旧老小,实际上里面别有洞天,光是那桌椅板凳,都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定做的,价值千金。”
“还有那小子吃饭用的碗,这就更不用说了,都是前朝传下来的古董啊,市面上都买不到一套,一般人哪用得起这些东西?”
纪云棠手支着下巴,心里也觉得答案已经八九不离十了!
元太后就这么一个儿子,从小体弱多病,自己不能陪在身边照顾,心里又觉得亏欠,所以只能用好东西加倍去补偿他。
只可惜,她或许没明白一点,小孩子需要的从来不是物质上的满足,而是父母在身边的教育和陪伴,以及朋友之间的交流学习。
这些东西一旦欠缺,这个孩子的心理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些问题。
元太后想要让他坐上皇位,无异于是将一只连飞都不会的雏鸟,推到了百鸟争鸣的鸟群之中,让他去带领这群形形色色的老鸟,成为他们的王。
这个难易程度,不亚于让三岁孩童去带兵打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