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看见他了。”孟劭骞说,“找个地方坐坐吧,外面很冷,难得在港城碰上你,这么有缘,走吧,我带你到处逛逛,权当散散心。”
程安宁顿时觉得丢人,“我……”
“就当让我尽下地主之谊,何况你这幅样子,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,等你心情彻底平复了,想去哪里,我不拦你。”
孟劭骞表里如一,坦荡荡,是正人君子。
可程安宁心里过意不去,“谢谢,不过不用了,我还行,刚刚只是走神了。”
“宁宁,有时候我希望我是个小人,自私自利一些,不必在意别人目光,不要背负道德枷锁。”
长街似乎望不到尽头,四四方方的楼伫立街道两侧,行人匆忙,他们俩站在茫茫人海里,置身红尘万丈,行人来往,皆成过客。
一阵风吹来,程安宁被发丝糊了眼,眼前多了一只宽厚的手掌替她撩开发丝,男人低了低头,丝毫不顾及在公众场合,不管路人投过来的视线,温声说:“人还是多爱自己一点,不要管别人。”
这句话说不清是对她说的,还是跟自己说的。
孟劭骞意味不明的腔调。
程安宁太阳穴又在发胀,胸口又闷又堵,胃里又在翻江倒海,忍了又忍,实在忍不住了,她死死捂着嘴,四处找垃圾桶,几步跑过去,扶着垃圾桶呕了出来。
模样是说不出的狼狈。
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。
孟劭骞跟过来轻轻拍她的肩膀,递上一方手帕,“宁宁,你还好么,要不要去医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