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,她的态度平静下来一些,便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陈述了一遍。
讲到最后,她不免又生出几分激愤来,“姐夫,你说说,你说说,这都什么人啊!就这样还诗人,还大学生!简直可笑!”
林朝阳没有接她的话,反而安慰道:“平时真是没白疼你,遇到事了还知道替姐夫我出头!”
听着林朝阳的话,陶玉墨心里甜滋滋的,“那是!你可是我亲姐夫,他那么骂你,我当然得替你撑腰!”
“是是是,这件事干的好!要不然我让人骂了都不知道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
陶玉书看着丈夫像哄小孩子一样三言两句就哄得妹妹找不着北,不禁有些哭笑不得,这个傻丫头!
“行了行了,赶紧吃饭吧。”她说道。
“吃饭吃饭。”林朝阳也说道。
陶玉墨这会儿情绪已经欢快了起来,但她看着姐姐、姐夫的状态有些不理解。
“姐、姐夫,那个胡冬那么骂你,你就不生气吗?”
林朝阳神色淡然道:“听蝲蝲蛄叫,还不种地了?文章发出去,就会有不同的反应。
温和的也好、激烈的也罢,只要是批评都是不中听的。说的有道理的可以听一听,没道理的当是放屁就行了,难道我还能专门去跟他对骂一番?那不累死我?”
陶玉墨嘟囔道:“他什么身份啊!还值得你去跟他对骂?”
林朝阳笑道:“所以说啊,没必要跟这种人置气。文学界这股西化的风气由来已久,诗人群体尤甚,他们对我不满很正常。那就去辩嘛,真理越辩越明,越辩受众越广。”
陶玉墨忍不住赞道:“姐夫,你这胸襟和气魄可比那些人强多了!”
“那是!我什么身份啊!”
林朝阳玩笑了一句,让陶玉墨不禁莞尔。
闲聊了这么一阵,陶玉墨心中的怒意全消,但仍谈论着这个话题,她边吃饭边问林朝阳:
“姐夫,现在外面对你那篇文章的讨论太多了,连我们学校布告栏里都有人贴讨论文章。”
八十年代文学风气浓厚,学生们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是文学青年,《文学的根》发表后在大学校园里有这样的反响实属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