衅的。

    沈秋辞泰然自若地看着她,“多年未见,妹妹容光依旧。”

    说着,又向夏裳使了个眼色,吩咐道:

    “贵客来了,去备些新茶,好生伺候着。”

    “哼。这就咱们俩,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?”

    薛吟霜并不福礼,白了沈秋辞一眼后,便坐在了她对面,

    “你今日打伤世子爷一事,待婆母回来我自会一五一十向她禀明。府规森严,你这般蛮横撒泼,不守妇道,这顿板子你指定是逃不掉了!”

    沈秋辞笑眼看她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薛吟霜脸色愈发难看,“你一反常态,敢与世子爷动手,不就是因为世子爷想让我成为对房平妻,你心生嫉妒吗?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?你宫体受损,此生再不能有孕,怎还好意思舔着脸霸占着世子夫人的位置?我要是你,只管一头磕死了去,哪里还有脸面活着丢人现眼?”

    沈秋辞脸上笑容依旧,她悠然自得地端起茶盏,轻啜一口。全然对薛吟霜的冷嘲热讽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薛吟霜恼羞成怒,却又无计可施,只能继续撒泼,

    “你在强颜欢笑什么?你无所出已犯七处之条,单凭这一点,世子已经可以休了你!”

    她用力拍案,拔高声调道:

    “我奉劝你识相点,顺着世子爷的心意,乖乖把彩金拿出来,迎我为平妻。你把我哄高兴了,日后我也会给你几分脸面,让侯府的下人好吃好喝伺候着你。否则恼了世子将你扫地出门,怕不是真要成了整个上京城的笑话!”

    她的这些犬吠,沈秋辞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,只敷衍地应了一句,

    “嗯,你说的都对。”

    而后便将目光落到了乳母怀中抱着的孩子身上。

    薛吟霜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视线,讥讽道:

    “你瘫痪在母家,连大小手都失禁的这两年,我与世子可过得风流快活得很。是我为世子诞育了长子,婆母心疼她这长孙,也是满意我这儿媳,更是将府上的对牌钥匙也给了我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,吩咐乳母道:

    “去,把驰儿抱过去给她瞧瞧。她自己生不出来,巴儿着能看看别人的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