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磕头上香?’”

    他盯着裴远舟局促不安的神色,沉声道:

    “这些话可是出自您之口?奴才可有听错半句?”

    “我我那是”

    裴远舟心虚得结结巴巴,便是连一句全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
    私心里,才算是彻底明白了沈秋辞今日骤然‘发疯’,是因着什么。

    怪不得!

    怪不得沈秋辞会说,她整个沈家上下,皆是压在丹阳侯府头顶上的天!

    她故意摔倒,故意摔碎了碗,就是为了要闹出动静来,让在正厅里的封公公听见!

    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沈秋辞的算计!

    裴远舟骤然回头,怒目圆睁地瞪着沈秋辞。

    而沈秋辞不过平静地看着他,

    她那如远山般的黛眉微微挑起,冲裴远舟清冷一笑,

    眼角眉梢流露出的,满是戏谑与玩味。

    四下寂静,连呼吸声都听来刺耳。

    封公公挥舞着手中拂尘,道:“今日之事,奴才会一字不落禀报给皇上。”

    说着,又低头瞥一眼被封上的黄梨木龙纹锦盒,

    “至于这些赏赐,皇上还要不要赏赐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还请世子殿下,静候佳音。”

    说罢,利索转身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是日,整个丹阳侯府上下,除了沈秋辞外,就没一个能睡得着觉的。

    他们或是惋叹于到嘴的鸭子飞了,

    或是胆颤于皇帝会有所斥责,

    总之是各怀心思,经了一夜的战战兢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