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议论着陆彦真乃奇才也,能想出这样巧妙的法子来。

    这些笑声于沈秋辞听来,格外刺耳,

    她接过面前女子手中的碗盏放在一旁,

    正想关心女子两句,却听身旁骤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极大的动静。

    回眸看去,

    见竟是宁夫人也将碗盏夺了过来,用力摔打在桌案上。

    “荒唐!这些女子再是你签了卖身契买回来的婢子,那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!你怎能如此作践?”

    “作践?呵。”

    陆彦仿佛是听见了什么荒诞不经的笑话,

   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后,举起面前酒盏来,悠哉晃动着,

    “诚如宁夫人从前入宫觐见太后时所言,这世上没了女子,终究是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正在台上唱戏的春姬,徐徐道:

    “为女子者,若出身低贱但富有美貌,则可如春姬般,供男子把玩,讨个乐子。”

    随即目光下移,落在跪地奉汤的婢子身上,

    “若是不得出身又相貌平平者,也可奉作人台,物尽其用。”

    陆彦抬眼,最终将眼神锁定在了沈秋辞和宁夫人身上,

    “但倘若如宁夫人、裴夫人这般的高门贵妇,自当有所不同。”

    他缓一缓,满饮杯中酒后,冲沈秋辞与宁夫人略一挑眉,言语挑衅道:

    “自可嫁入豪门,矜着为人妇的本分,相夫教子,操持家务,侍奉翁姑。”

    “若能稳定后宅,成全了男子或在前朝、或在沙场的一番事业。那女子这一生,倒也算是完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