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唱罢,锣鼓声也渐弱下去。

    沈秋辞和着戏尾,平静地看着陆彦,

    “曲子唱完了。你这生辰,也该尽了。”

    仿佛一切都要归于寂静时,陆彦忽而扯着嗓子大喊:

    “救命!救”

    “嘘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猝然将银簪刺入陆彦的喉头,

    他的呼救声,也随之泄了气,变成了一阵阵嘶哑的咽音。

    沈秋辞笑看陆彦扭曲的脸色,温声细语道:

    “陆公子。恭贺你,生辰喜乐。”

    话落,

    刺入喉头的银簪再深一寸,旋而斜刺上挑,翻开皮肉,于陆彦的脖颈间,留下一条极深的血痕。

    血花从伤口处迸射出来,

    陆彦双手用力捂着脖颈,仰在地上痛苦挣扎着。

    沈秋辞缓缓起身,取过放在桌案上的干净素帕,将银簪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,复又重新将其簪回了发髻间。

    她低眉,静静地看着陆彦。

    他嘴巴张得极大,竭力想要呼救出声,但所有的气息,都从脖颈的伤口处如决堤的洪水般散了出去。

    从他喉头冒出的声音,几不可闻。

    正如同那些被他糟践过的女子,呼救无门时一般绝望。

    少顷,

    屋外的戏彻底唱罢,陆彦也再没了动静,

    只骇然瞪大一双眼,静静地躺在血泊中。

    沈秋辞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朵白山茶花,

    置于鼻尖轻嗅一番后,信手,将它丢在了血泊里。

    鲜血攀上花枝,将纯白一色染得艳红。

    她跨过陆彦的尸首,冷着声音撂下一句,

    “世间女子,本就不该为男子这般欺辱践踏。”

    随即启开房门,大步离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庭院内。

    春姬一曲唱罢,引得堂下掌声雷动。

    于一片哄闹间,方才走到一旁去透气的宁夫人也重新落座。

    忽而,听有人问:

    “陆兄呢?怎么还没回来?”

    “不会是不胜酒力,在哪个角落醉倒了吧?”

    宁夫人闻言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