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。只是现在还不是该咱们考虑这些的时候。府上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薛吟霜语气渐弱,眼底漫上薄红,泪盈于睫道:

    “母亲她被大理寺的人给抓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裴远舟震惊到无以复加,“大理寺的人?他们凭什么!?”

    薛吟霜解释道:“今日张嬷嬷也不知道从哪里低价买回来了许多福寿膏,前脚才带回府上,后脚大理寺卿就带着人上门了。

    他说这些福寿膏是老夫人的存货,说她罔顾法纪,在上京私下里兜售此物,当即就把人给带走了。

    可咱们都是知道的,母亲前些日子自己都没有福寿膏用了,她怎么可能会去兜售此物?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大理寺的人在栽赃陷害!”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!”裴远舟怒道:“那野种就是来讨债的!他非要闹得侯府鸡犬不宁他才安稳!母亲这辈子养尊处优从未遭过什么罪,她哪里能去大理寺受那帮野驴子的屈辱?不成!我得去找他理论!”

    他怒急攻心,忙不迭要走。

    薛吟霜拉住他,低眉看了一眼他手中攥着的地契后,道:

    “世子先别急,你去找他理论,总不能将地契也拿着吧?”

    裴远舟随后应了一声后,便将地契交到了薛吟霜手中,又嘱咐道:

    “这地契你贴身收好,千万不敢让秋儿知道此事。一切等我将母亲从大理寺接回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秋儿

    薛吟霜怔忡盯着裴远舟快步离去的背影,半晌没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她拉着兰翠问道:“你听着了吗?他方才叫那个贱人什么?”

    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裴远舟这样称呼沈秋辞了,

    上一次,似乎还是在沈秋辞怀有身孕还未小产的时候

    兰翠自然也知道薛吟霜是在气什么,故而也是支支吾吾的,半句话都不敢多说。

    薛吟霜细细想来,

    似乎是从陆彦的寿宴之后,裴远舟对待沈秋辞的态度就缓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如今的沈秋辞打扮起来,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能压她一头,再加上沈家本就是个‘金库’,若是裴远舟回心转意,再将心思重新放回到沈秋辞身上,那她在这侯府哪里还有立锥之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