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辞瞳孔难以自控地猛然收缩着,耳边嘈杂雨声亦被无限放大。

    怎么会?

    先是若星,又是这两个入了上京后,就与她从未有过交集的天玑办细作

    裴承韫究竟是怎么做到,能如此精准的将她们从人群中找出来的?

    路过青楼后,马车行驶的速度明显加快。

    风更劲些,雨水荡入车厢,沾湿了裴承韫的衣袖。

    他放下车窗帷帘,若无其事地掸去浮在锦缎上的水珠。

    沈秋辞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,敛回目光后,语气淡淡地问道:

    “裴大人是想给我看什么?”

    裴承韫道:“是想让长嫂别误会我。今日大理寺捉拿那名叫做若星的姑娘,并非是冲着长嫂去的。不止是她,大理寺的官差今夜极为忙碌,他们会将这两个月新入上京的所有人,统统抓入大理寺,一一盘问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,“盘问什么?”

    裴承韫挑眉道:“自是上京凶犯一事。那凶犯是这两个月才冒出头,既然官府长久调查无果,裴某不才,只能用笨办法大海捞针,将近两个月入在上京务工做活的百姓统统抓起来,一个个排除掉他们身上的嫌疑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仿若是听见了什么极为荒诞的事儿,微微一怔道:

    “上京本就繁华,眼下临近年节,百姓需要钱银,来上京务工做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裴大人因着自己的谬论,便将这些无辜百姓全都抓回大理寺,岂非是要闹得上京人人自危?”

    裴承韫停下手中动作,忽而定定打量起了沈秋辞,

    “不需要全部抓走,带回大理寺的人,需得满足两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他竖起两根手指,

    在车厢油灯的衬映下,指骨愈发分明修长,

    “其一,只寻那些身世背景模糊,交代不出从前在何处谋生,或是双亲早已死绝,孤身一人者。”

    “其二”

    他顿一顿,眸光逐渐攀上了一层无形的雾霭,嘴角勾起莫名的轻笑,看似随口道:

    “抓走的,只有女子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一震,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裴承韫道:“既怀疑那凶犯是最近才来的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