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过,在不惊动亡者的前提下,加固了松软的泥土,补全了被这场大雨冲刷出来的破绽。以确保不会叫外人看出沈家祖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。至于沈夫人”
裴承韫神色缓和些,微微一笑,
“沈大将军于裴某有恩,裴某回京任职,于情于理也该登门造访沈夫人。也是在那时,裴某发现沈夫人得了失心症,而长嫂却停了沈夫人的药,似乎是不愿让她痊愈?”
他作势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,故作一副不得解的模样,
“那病非得是人在短时间内受了颇大的刺激,承受不住才会染及。裴某不明白,长嫂与沈夫人母女情深,究竟会因着什么事,非要阻止她治愈此病?是怕沈夫人想起什么?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顾忌?”
话落,裴承韫默然良久,似乎是在等沈秋辞一个回应。
却见沈秋辞也是长久的沉默,他这才打趣似的补了句,
“我说这些,只是想告诉长嫂。想做狸猫,就得先把自个儿的尾巴藏好,别叫人轻易抓住了把柄。”
话已至此,裴承韫摆明是已经跟沈秋辞摊了牌。
而沈秋辞听到这儿,心里反倒是有了底。
裴承韫既然一早就猜出了她的身份,却不明说,也不急于将她带回大理寺严查细问,
这便说明,他定是另有所图。
沈秋辞淡定问道: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长嫂实在敞亮。那裴某便也不该藏着掖着。”
裴承韫回过身来,重新斟了一盏茶递到沈秋辞面前,缓声道:
“我想与你,做一场交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