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沈秋辞所料,在短暂的沉默过后,裴承韫所言下一句话便是,

    “不过长嫂得与我保证,日后叫你手底下的人收敛些,别叫我为难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一愣,索性说的话也敞亮起来,

    “你不问问我究竟是什么身份,手底下的人到底又在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“裴大人不怕我教而不善滥杀无辜,戳破了你逮捕上京凶犯的谎言,陷你于不义?”

    裴承韫默然须臾,兀自取过紫砂壶来,于二人面前的满斟一盏,

    “从长嫂手底下丢了性命之人,皆是该杀该死之人。启朝律法虽严明,但不公之处我亦有眼所见。他们该死,而裴远舟宠妾灭妻,间接戕害了你长姐的性命,他也不是个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举起茶盏,作碰杯状探向沈秋辞,

    “丹阳侯的位置,由我来做。长嫂身上的血仇,也由我来报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长嫂,愿不愿意与裴某达成这场交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