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的横死。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过后,裴承韫识时务道:

    “世子且将裴老夫人带回去好生安葬。至于兜售福寿膏一事,大理寺不会再追究。”

    说罢,裴承韫于怀中取出了那份足以将裴老夫人定罪的供词,当着裴远舟的面,放在灯火上焚成了一抔灰。

    瞧着证据没了,裴远舟虚悬了一夜的心,这才安稳下来。

    可他不知道的是,那份供词上面所谓的画押

    字迹是裴承韫模仿的,手印不过是裴承韫随便找了个和裴老夫人年岁、手掌大小差不多的妇人,假冒拓印上去,根本经不起推敲。

    这样拙劣的骗术,可裴远舟却还是上了当。

    于大理寺回侯府的路上,裴远舟和沈秋辞共乘一辆马车,

    这一路上,裴远舟哭着责备自己,说他若是能再早些将郎中请回,说不定能救下裴老夫人。

    他演技拙劣,沈秋辞一眼便可看穿。

    但她并不戳破,而是选择陪他演下去,

    “世子莫要太过自责,这一切都是大理寺的过错,是世子宽宏肯放他们一马。”

    裴远舟抹了把眼泪,转了话锋问道:

    “霜儿呢?侯府出了这样大的事,她怎么没来?”

    “这”

    沈秋辞面露难色,故作吞吐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裴远舟急了眼,在他的逼问之下,沈秋辞才道:

    “今日世子去大理寺找裴承韫理论前,可是把母亲名下的两间铺位的地契,交给了薛氏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裴远舟颔首,“母亲叫我变卖了铺位应急,可人人瞧着侯府势颓都想趁火打劫,一个个压价压得离谱,我便索性不卖了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不卖,可薛氏却将铺位变卖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”

    “她见着母亲被抓走了,心生歹意,从你手中骗走了地契,底价变卖得了钱银,带着驰儿夹带私逃了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的这番话,宛如钝器敲砸在他的胸口,惊得他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眼神恍惚,不住摇头,

    嘴上虽然一个劲说着‘这不可能’,可他心里明镜似的,

    以他对薛吟霜的了解,薛吟霜能做出这种大难临头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