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辞静静看着月盈,
瞧她说起是非来眉飞色舞的,根上的毛病是半点也没有改。
沈秋辞只是问她骗了裴承韫什么,可她却说了这么些自个儿的揣测,
明明是她居心叵测想要骗人钱财,末了被人发现了,还要诅咒人家的母亲不得好死。
这样的人,与她多说一句话都是费神。
眼见她唠叨个没完,沈秋辞也是没了耐心,
她转身欲走,月盈忙不迭跟上来叫住她。
“沈姑娘!”
月盈赔着笑脸凑上前,低声问道:
“您要问的我都给您交代了。您看这我什么时候能去沈家做活?”
沈秋辞道:“明日你去钱庄找财叔,报了我的名讳,他自会安排。”
“多谢您!遇着您可算是我遇着贵人了!”
月盈连声道谢,又问:
“不知道沈姑娘打算安排我去做什么?您也知道我这个身份,从前抛头露面的,赚的都是不光彩的银子。您要是让我立在柜前去面客,只怕着旁人背地里要对咱们钱庄指手画脚,总不体面。”
她掰起手指来,一样一样挑剔着,
“叫我算账那更是不可能了。我自个儿都是个糊涂的,盈亏看都看不明白,再赔了您的生意可怎成?
至于送货上货,那都是体力活,我一个女子,指定也做不得那些。
还有还有,日常洒扫我也无法胜任。您瞧着我这皮肤,娇嫩得水灵。每月单是保养花出去的都是流水的银子。钱庄的院子那么大,清扫起来风吹日晒,我这面皮哪里能受得住?”
她挑剔来挑剔去,几乎是把钱庄能干的活全都推完了。
临了还笑着对沈秋辞说:
“总归我听沈姑娘的安排就是了。我这个人从不挑剔,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安排?
她自个儿都已经把自个儿安排的明明白白了,摆明了就是想去钱庄当个甩手掌柜。每日偷懒耍滑,混吃等死。
不过沈秋辞也不恼她,反而温声笑道:
“我一早就已经给你安排好了。这活原也是个轻松的,不用算账,不用面客,也不用风吹日晒损了你的美貌,正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