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辞打开布包,瞧见里头放着一块衣料与一封信。
侯府拆砸,这些东西都是从废料里头刨出来的,
沈秋辞将上头的灰尘略抖了抖,瞧着衣料虽是发黄泛旧,但尚能分辨出上头的绣样。
而那封信却破损严重,唯能零星认出几个字,难以拼凑出完整的内容。
眼下沈秋辞也只能将寻出线索的机会放在衣料上。
她仔细查看着衣料上的每一处细节,因着年久,衣料的颜色已经和她当日所穿完全不同,上面的绣样也只残存了几处。
沈秋辞多年未见母亲的女红,一时也不能确定此物是否出自母亲之手。
而今只得先回府一趟,取了母亲的手作再行比对。
“怎么样?能看出什么?”
裴承韫见沈秋辞盯着衣料发愣了半晌,扬声问道。
沈秋辞摇了摇头,“一时没有头绪。”
她抬眸看向裴承韫,脑海中再度闪过关于他母亲的那些事,
心下犹豫间,还是决定暂且不与他说实话,先得自己背地里调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别因一时冲动闹了误会。
裴承韫道:“一点都用不上吗?”
沈秋辞道:“得回去让母亲确认一下。不过裴大人放心,我总不会让你和手底下的同僚白白忙活一场。等下宵夜大伙儿想去哪儿吃酒,由着他们挑,花销都算在沈府。”
裴承韫爽朗一笑,“沈姑娘这事儿办的敞亮。”
说着将府上休息的官兵全都吆喝出来,
“今儿个好吃好喝的沈姑娘包了,兄弟们敞开了潇洒。”
众人本是一身疲惫,听了这话后纷纷来了精神,谢了沈秋辞后,就成群出了侯府,商量起了接下来的去处。
连带着侯府上有份出力的家丁,裴承韫也没有慢怠。
嘱咐他们用了宵夜早些回家休息,今夜不用回侯府当差。
沈秋辞瞧他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,偌大的侯府而今空荡荡的,说话都能传出回声来,于是问道:
“裴大人不一道去?”
裴承韫摆摆手,打了个哈欠道:“累了一日哪里还有这样的精神?先歇着了。沈姑娘可还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