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,她总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讨回一个公道。
可偏是她视作仇敌的人又对她施以善意,才叫她难以接受。
她沉默了好半晌,才冷冰冰地问了一句,
“为何要这般做?你我不该是仇人?”
“仇人?呵”
云娘笑笑,旋即艰难地抬起眼来看着她,“这段时间,我常想起你少时那可怜模样。
你来了天玑办,见旁人或被母亲打骂,或被父亲变卖,明知她们过得不幸,却又常觉人人都比你幸福。
最起码她们知道自己的家是魔窟,知道那里没有值得她们留恋的人,所以她们来到天玑办,得了庇护,算是解脱。可你不同,因为你连自己的家在哪儿都想不起来。
你那时候小小的一个人,白日里看着比谁都坚强,可每每入夜,又多的是躲在被窝里哭鼻子的时候。
你可还记得,那时候我察觉到异样整夜陪在你身边宽慰你的时候,对你说过什么?”